殳声的梦想乡

[润旭润]玉龙踟凤楼18

18.七情劫-7.逼迫之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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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感而发:

有的人可怜苦痛

有求于人

却恨不得求人去死

此章名梗“捅肾”上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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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润玉循着鸽哨灵力追到了城郊,却见旭凤二人与几个蒙面人斗在一处,稳站上风,便隐身在一边等候。

       原来旭凤本想带师兄去自己城郊的院子详谈,临近城郊却突然冒出几个蒙面人,一言不发,直接动手。齐师兄说是有关师门密辛,有人追他一路,估计看到他求援有望,要下杀手。两人师出同门还算默契,联手对敌。

       旭凤确实有武学天分,不足弱冠,招式间已有大家风范,剑招犀利。蒙面人似有顾虑,不敢捋其锋芒,二人即便不能马上灭敌,脱身不成问题。不想事态突转,那位齐师兄一声惊呼,剑失一招,眼看要受伤,旭凤迎上前去帮其架开敌人利剑,自己的对手也追随而来,一时以一敌二。

       旭凤未等到师兄起身分担,却等来了背后一剑!身形踉跄一瞬间,身前敌人刀剑已至,马上要再添新伤!

       这时一把清光长刃插入局中,一招挑开双兵,迎面扶住旭凤,再挑其背后暗箭伤人的师兄!伤其数人后,还待再战,旭凤却全身失力,委顿在人怀中。持剑而来的正是润玉,刚才看到旭凤战势不错,同时以为下毒是蒙面人所为,故没能防住本是师兄之人的偷袭。

       背后剑伤不在心肺,入体不深,以旭凤功力,不应该如此无力,想来是毒物发作。润玉只得停下来,剑指敌人,要求交出解药。

       旭凤只觉全身无力,无法运功,否则全身经脉剧痛,但人还清醒着。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师兄,虚弱的问到:“齐师兄,这是为何?”

       齐师兄苦笑回到:“说来话长,本也是要告诉你的,你这毒一时也没什么大事,这便慢慢听我说吧。”

       润玉看他们师兄弟也无心另寻他处叙话,便扶旭凤席地坐下来,令他侧倚在身前,为他包扎后背伤口。

       “小师弟,你知道我是前掌门儿子,你知道你师傅如何当上掌门的吗?当年因你之故,他与当今皇帝达成交易,皇帝赐他良田,予他生意庄子,又令衙门插手江湖,暗中以兵威施压要我父为所谓江湖厮杀伏法,以罪及家人门派威胁我父自杀,将掌门位拱手他人。

       我父无奈就犯,我母相随,留下门内乱成一团。你师傅在我父死后,带你回来,好似顶起门派梁柱,真是好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。从那以后师门这些年名为江湖门派,实际为朝廷鹰犬。想必你师傅也没想到皇帝手段如此肮脏,拿捏着证据,指使江湖人做朝廷事。

       开始倒没有特别过分,偶尔有求些情报探秘之事。后来偶尔杀个要员,再后来要求越来越多越不知足。这位好掌门把整个门派拉下了水:一边令弟子杀狗官,蒙骗是为前掌门报仇,实为帮他为朝廷邀功;一边杀武林侠客,蒙骗弟子行侠仗义,实为帮他在武林争权夺势。后来大家手都脏了,被拿捏住证据,只要不想身败名裂,被仇家围攻,被朝廷下罪,只能越做越错,一个好好的武林剑派,如今竟像个杀手组织!

       你在京城做你的皇子王孙,而我们苦挨多年,如今再也不想做被人指使的狗了!我得知真相后,隐忍多年,已于月前大仇得报!”

       “什么,你杀了师傅?!”旭凤惊闻噩耗,痛苦难言。虽然师傅做了这么多恶事,但他从4岁拜师,师傅从来对其爱护,不论因由从感情上确实痛彻心扉。又为门内师兄弟痛心:“师门如此难处,为何不和我说?我可以求皇兄的啊!”

       齐师兄回他:“首恶不除,我们做的了主吗?是的,现在只要斩断朝廷这边枷锁,我们就可以开始新生。皇帝我们动不得,也不敢动,只能为他找个缰绳,也就是你,皇帝爱弟九皇子。小师弟,事由你始,该是你求皇帝放手的时候了,他已经登基两年,大权在握,不必再用我们这些小人物了。

       可是我们的把柄都在皇帝手上,你我多年情谊,当时不假,却如何能知五年后的今天如何,十年后的来年又如何?我们身家性命,亲友挚爱都在皇室手里,实在叫人难以安眠!

       我向九嶷宫求来了一蛊,其效能使人运功经脉剧痛,平时也身体无力仿若幼童,倒是不伤性命。但是若没有母蛊所泌解药,毒发一月,身体渐瘫,只能卧床一生。种子蛊需服药引三日,再借血打入你身,本来你在京城,我们寻不到下手时机,可你自己主动出京了。还想如何在你的院子安插人手,可你天天闲坐茶铺,给我们省了不少事。

       原本万事顺意,不想这位高人插手。今天我们几个不一定有得命在,但是母蛊已交给门派兄弟藏于他处,如果你想行如常人,必须每年此时向门内师兄弟讨要解药。每对子母蛊绑定,哪怕同样效用的蛊虫母蛊也不可解!”

       旭凤心中再添煎熬,前几日刚放开亲人不睦的痛苦,今日又闻师者不堪为师,师门朋友受苦受难,视他如仇。可笑刚与人谈及“同门为朋”,原来朋友一词,缺不得“同志为友”,他多年中居然不知师兄弟都受了多少苦,都未能为他们求得自由之身,何其无用!

       润玉看他痛苦,有意打断:“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?”

       旭凤定定的看着师兄一行,最后疲累的说到:“你们走吧,定时送来解药,不要让我皇兄得知此事。”就沉默了下来。

       齐师兄一行不想如此轻松解决,或者他们知道,不然如何敢谋划于他。还是感谢到:“小师弟,所有之过都是你师傅和皇帝贪得无厌,与你无关,却要你来承担,是师兄弟们无可奈何为之,多谢你体谅。我们心中信重你,只要皇家放过我们,解药定准时送来,你……你要不怪,我们就还是你的师兄弟。”

       接着他又尴尬的说到:“本来不知道你我同门情谊还剩多少,今日解药没带在身上,我会尽快送来,可能要三日,要麻烦小师弟辛苦了。”说罢,看旭凤点头认下,只能犹豫的走了。

       道旁只剩润玉及旭凤二人,旭凤神色恹恹,无心说话,他初种子蛊,格外无力困顿,连起身也不能,只靠在润玉身上不知所思。

       润玉看他如此,只得主动说到:“走吧,你的伤还要上药,家中可有药?还是去医馆?”

       旭凤心不在焉地表示家中有药,润玉便一把将他横抱了起来,这才惊的他回神,多少年没被人抱着走了,浑身不对劲。他们身高相仿,虽然旭凤少年还没放宽身量,也是长手长脚,随时忧心自己要掉下去。无奈只能忍着羞耻,无力的抓着润玉的衣襟,小声问润玉能不能换成背的?

       润玉反问:如果背着他,四肢无力的他能不能攀得住?旭凤立刻窘迫了起来,润玉倒很轻松,又注意避开他背侧伤口,询问了方向,就稳稳的抱着他走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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旭凤:为什么又遇人不淑,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,为什么这个病美人能抱得动我?!

润玉:命数该着,走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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