殳声的梦想乡

[润旭润]玉龙踟凤楼27

27.所爱唯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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旭凤回到岸上了

润玉反常还没解

差点把车门写没

然而不会开车

要不坑了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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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旭凤到时,润玉正与鎏英交谈,看到他来,鎏英寒暄几句,就带着深意笑容离开了,给兄弟二人留出叙旧空间。

       旭凤默默的随润玉回到他的临时住处,

一时无言,又有下人禀告,卞城王送来美酒清茶,待酒水摆开下人退去,旭凤才低沉的唤了一句“兄长”。

       “我已废神格,剥神骨,血肉去尽,算不得你的兄长了。”润玉和缓的回他。

       “无妨,我心中永远认你为兄长。”

       “哦?不叫阿欲了?”

       “兄长笑我,你知这名字被沾了凡尘俗事,如今,还是做我唯一的兄长吧。”旭凤不愿两人之间介入他人。

       “那如今你的凡尘俗事都放下了吗?”

       “兄长看我笑话只看了一半,后一半可还愿一听?”

       “好。”润玉将酒杯倒满,放在他面前。

       两人一个说一个听,一个饮酒一个品茶,由旭凤将后半生的皇兄猜忌兄弟离心,爱人加害伤情诀别,幼子夭折养子暗害,最后毒酒一杯遗诏传位的诸多事情娓娓道来。他说的平静,壶中酒却渐少,与其说讲给润玉,更像是自己消愁。

       待旭凤将凡事讲尽陷入沉默,润玉才出言问他:“如今你还欲遵循'至性极情,伤而不悔'吗?”

       旭凤难以回答,润玉并不催他,等他自己慢慢张口:“其实最后我悔了,本立意回馈那人间皇兄,但是他一次次逼迫,最后还害我妻儿,虽然没杀他,但是……”又饮一杯,继续到:“我做不到全然奉献,予取予夺,对心悦之人也没能做到,我既没能放手给她自由,也没能在她生前为她反抗皇兄。”再饮一杯,顺着思路,“兄长当初劝我取舍,我抱着侥幸,最后也侥幸不得。我心中有情,总想两方平衡,却不知平衡也是一种伤害。可是……”持着酒杯沉思一息,“可我不愿断情,我还是想守住本心,这心中唯一一点暖意,我不愿失去!”

       终于理清思路,抬起头来:“兄长,父帝教要我太上忘情,你却劝我取舍,你是懂我的是吗?”

       “我只是知道你还未寻到道路。路还需你自己去寻。”润玉从他说话就只温和的看着他,仿佛透过他看向前世的自己。

       “是了,兄长意志坚定,已寻到了自己的道路。随欲,随心所欲……原来如此。兄长心中还有情吗?”旭凤百年所学所思,又与润玉凡尘相交,如何想不出当年天道台是润玉断绝天家关系的一笔。但兄长对自己还能凡尘相护,是不是说明……

       “我不知。”润玉冷清几十万年,但面对母亲仍然孺慕,面对前世故人,也不能视之如陌生人。也许该去见见锦觅了,但心中分明毫无波澜,见了又待如何?

       “兄长也不知吗……一直在听我说,未知这些年兄长境遇,可愿讲讲?”旭凤也知路要靠自己去寻,参考不得,换了话题。

       润玉便将坠入忘川,得遇龙冢的事粗略说与他听。旭凤听闻他受忘川噬身之痛,龙冢堕魔苦修之煎熬,麻木的心中慢慢泛上来一种钝痛。如果不是过往种种使兄长对天界失望,如何会为脱离束缚,生受戮神天雷。如果不是为求自由生存,如何会自坠忘川,寻到成魔之机。虽然万幸成功,可由上清之骨,承纳浊气,由清转浊之事说来简单,其中换骨之痛非人言可描述,磨骨重铸不过如此。

       看着润玉淡淡面色,关怀的话此刻不便出口,只能转换话题:“如此,兄长去凡间太岳就是为了一探忘川源头?”

       “是的,古神建了一处空间,化空间内万物为虚无,转换出一条有自辟渠道之力可贯穿六界的河流,承载冤魂厉鬼,为其留待转生之机,既是忘川。忘川所化之戾气,又回转空间成为化灭万物之力,如此循环转换,生生不息。我在太岳见你,暴露行踪,恐有心人已注意到这方空间,夺此生灭之威,已收摄起另投他地了。”

       旭凤知道润玉暗指天帝有统御六界之心,但为人寡情慕权,若得威能,恐非六界之福。思及天帝,便想起他看似多情,实则心中极私,全是个人权欲。母神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样子,自己如何对断情掌权之路这般犹豫?

       “兄长爱慕过什么人吗?”他到底问了出来。

       润玉听他此问,看了下桌面酒壶,已是空了三个,可旭凤豪爽,千杯不醉,区区三壶……润玉拿起酒壶闻了,又浅尝一口,魔界换心草的味道。

       换心草,以我此心换你心,有促使人坦白说出心中想法的功效,很多时候拿精炼药剂做逼供之用。想起鎏英的深意微笑,原来是她。前日他赶往人间,鎏英紧随其后,毕竟二人初步结识,身为卞城王还是有所疑虑,欲探何事动摇他心神。润玉知道她跟着,也未阻止,鎏英见他不过去接引兄弟,回来后就没做掩饰,所以才在他身后进门。想来是看他们兄弟“情深”,特来相帮呢。

       想起旭凤一时失态,将寰谛凤翎放在他手中,就又想起他人间衰老虚弱的样子。当时旭凤神魂被接引上天,他看着那具躯体,越看越碍眼,又不能碍了凡尘事态,只挥手将它化为青春鼎盛的样子,留给凡人收殓。

       旭凤看他沉默,忍不住续问到:“看兄长沉思,想必是有了。”他居然不愿揭过话题,想知道兄长所思何人。

       润玉经他提醒,回他:“曾经有过,但她心属他人,我已放下了。”心中好笑,所思眼前人啊。既然刚才想起寰谛凤翎,边说边取出簪子,欲要归还。“旭凤,此物该还你了。”

       旭凤刚听兄长也曾心系一人,还待再问,就被伸到面前之物刺痛心神。他也曾在凡界与未婚妻交换定情信物,卫小姐遗书却将信物退回,意表情断两别。如今连兄长也欲退回他心中至珍之物,这偌大天地,还有何人可系此身,我不甘心!

       何为天道无情?天道既不愿有情,为何赋予此间生灵情感?!我既有情,为何要断?!既然我无法平衡所爱,为何不所爱唯一人?!倾我之所有,换一人之欢颜,至性极情,哪怕日后有伤,所伤在己,或可不悔!

       润玉看他神色几变,也知他心有所触,却不知旭凤在想什么。

       只见旭凤飒然起身,握住润玉托着凤翎的手,说到:“兄长,这天地间,我惟愿与你执手,你可愿接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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旭凤:你愿做我的风筝线吗?

润玉:我……

鎏英:我不过是想帮你们开诚布公,你们???行吧,深藏功与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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