殳声的梦想乡

[润旭润]玉龙踟凤楼20

20.七情劫-9.从不随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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努力在文中暗cue原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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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二人心中都清楚,先前旭凤不过是强做精神,好叫新结识的友人不必担心。润玉未免他夜里有需要帮助的时候,在外间躺椅上打坐一晚。好在休息一夜,旭凤第二日起床已经可以自己动作,虽然行如幼儿,但总不会再像昨日一样尴尬了。

      润玉看他蹒跚学步,歪歪扭扭走不了直线的样子,新鲜有趣,并不上手帮忙。旭凤心中感谢他不打击自己的自尊,却要拿话逗润玉:“我在你面前,一辈子的丑都出尽了,你不笑笑吗?”

       润玉心想,你一辈子还长着,现在就想出尽可太天真了。等他收拾结束,仍如来时一般,抱着他避开随从,赶往城中。下人来问候的时候发现两人又消失不见,只感叹少年皇子玩的什么神秘游戏。

       落在客栈外放下人,润玉扶着旭凤走到掌柜面前说再添一间上房,掌柜正想问你二人只开一间?就被润玉暗地里施法忽略了疑问,顺从的开了房间。将旭凤扶入房间后,推说去隔壁自己的房间修整换衣,出了房门,才又去找掌柜开了一间客房,并在客房化出行李,并做出有人住过的样子。重新变化了一身衣服后,回去寻旭凤吃早饭。

       旭凤不疑有他,只哀叹要在客栈躲三天,以免遇到随从,又道齐师兄回来送药肯定先去家中,千万不要漏了马脚。一个正常人突然行动不力都很难习惯,更不要提一个来去如风的少年侠客,三天时间真的想想都要度日如年,只能与作陪的润玉找话题打发时间。

       两人“初初”相识,旭凤还确实有很多话想问想聊。寻了个机会先对自己隐瞒身份一事道了歉,重新介绍自己,又问润玉身份。润玉回他:“原是太湖人士,不过从小离家,后与家人脱离关系,出来游荡世间,所以居无定所无有故乡。至于名字不过是个寄予人们希望的称呼,以前是父母期望,现在是自己的希望,你我相交,识得是我本人,叫随欲也好。”隐去了洞庭地点,虽已无什么隐患,但还是不要随便暴露,打扰母亲清静。至于名字不过是预防天界,旭凤归位后自会想起。

       说起天界,天机轮盘及观世镜前并不会总守着人,神器自会在旭凤遇到不同凡尘影响命数的事件时发出警报。何况天上一日,地上一年,润玉出现不足十日,露了几面,在天界不过一刻,不担心谁看了去。至于个别闲人如月下仙人,想他不会上报,看热闹还来不及。

       旭凤听他说与家人脱离关系,再加上之前说过大病一场,怕是什么不堪提的旧事,不再多问,想着大家都是有苦痛过往的人,心中更与他贴近了。又想起他武功高强不若请教论武,润玉不介意向他传授一些,旭凤没想到他武功学识经验如此高深,如获至宝,越谈越入迷,越钦佩。

       一个少年人交友情挚,或是与机灵古怪的同龄人,或是追随一个成熟有识令人信服敬仰的学长者。三日过去,旭凤心中已为这位至交知己的身份加封盖印上祷天地了。

       齐师兄还算聪明,去过住处拜访,听说他们去游山,便知是躲出来了,在城中客栈寻到了他们。后见旭凤服了解药恢复如常,自觉多留尴尬就告辞离去。旭凤行动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拉润玉逛街,此时离七夕不远,街面上已经布置了起来,只等明日晚间开市。

      也没逛多久,就打着招待感谢润玉的名头,把润玉请回了家中,着人准备宴席。旭凤甩手多日,监工的事情其实杂乱繁多,积了一堆,他在案头抓耳挠腮半刻,看着闲坐在桌旁看书的润玉灵机一闪:这人好像事事都懂,这些俗物杂事呢?就拉了润玉来看。

       润玉难得玩笑:“说好的感谢宴请,原来还要代价?”还是帮他处理了一些,天帝多年,案牍之事触类旁通,随手一理也清了大半,又向旭凤说解处理门道,旭凤直说跪谢神仙入门救人水火,哪里知道一语中的:还真是个前神仙现魔头。

       第二日七夕乞巧,夜市上除了花灯,多了不少荷包绣帕之物售卖,县城也没什么高门大户,农家姑娘也出来帮着父母一起卖货,不过多少微微打扮,平添一份旖旎莺燕的气氛。

       二人行来,风采瞩目。旭凤少年青春不必说,都说灯下观美,夜灯的暖光柔和了润玉的脸色,不再显得那么青白病态,他行走间又有姿仪,也惹得不少姑娘频频探看。旭凤低声打趣他:“阿欲,你笑一笑罢,这样严肃,姑娘们都不敢丢你荷包了。”

       他话音刚落,就有一个荷包落在了润玉怀中,果然俏郎君在前,还是有大胆姑娘的。润玉捉住荷包,微微回头看去,那姑娘还在拿眼瞧他,可见期待。不想润玉抬手将荷包轻轻的抛了回去,连上前回话都不曾。一时不止姑娘呆住,连旭凤都很是诧异,边拉他走边说:“这也太冷酷无情了吧?人家姑娘未必有什么意思,图个开心,你随便收下就走也好,怎么如此回人脸面?”

       润玉回到:“我从不敢随便,多情最是无情,有了念想,就有期盼,徒留念想,于人无益。”

       旭凤被他大道理堵得无言以对,果然这一路上不论收到何物,都被润玉退了回去,也不知道他武功练到何种高深境地,竟连飘飘绣帕都可以抛回,他竟然用武功还绣帕!旭凤哭笑不得,润玉有言在前,他自己也不好再接这些东西,功力又不够,少不得追着人家姑娘还去,又是一场窘事。

       待到夜市时间过半,人流持着花灯向河边走去,许些巧手劳作情人爱语。凑热闹凑全套,二人也买了花灯,在摊位上题词落字。他们两个清贵单身汉,没什么应景的私语,倒是坦荡写了些寄语。只见旭凤的灯上写着:至性极情,伤而不悔。还算是表达情感诉求。润玉那边却书:因果随缘,大道在途。在凡人眼里一副看破红尘的味道。

       至少旭凤忧心忡忡,试探着说:“我知阿欲志在山水,但得空一定常来京城看我,或者约我一同探访。也许日后我们还可携美同游,真正体会一下七夕美意。”

       润玉看着他,目光走到他的小指之间,那里已经有虚虚红影,意味着姻缘可期。凡人命数神人可观,上神命数却天道缄口,不知道他今生姻缘是否还绑在原处。

       此间尘劫,已经参与远超预期,是时候分别了。“有缘自能再会,我已在此多留了数日,明日是该启程了。”

       “你我刚刚结识,这就要走吗?不知阿欲接下来要游访何处?”旭凤有心挽留又说不出口。

       “可能去附近观海,你我还可信笺联系,”润玉示意他试试鸽哨。

       旭凤吹响竹哨,声音并不如何响亮,却不多时从远处飞来一只小隼。原来用来传信的并不是鸽子,不然需人饲养,易出破绽。润玉向他解说:“此隼会在主人身边十里内活动,能自行捕食,无需照看。如果主人要远行,再行召唤它带走即可。”

       旭凤抚了抚小隼的额羽,鸟儿似是认主般给予了回应,润玉就示意旭凤可以放它出去自由活动了。

       做完这些,夜市已到尾声,旭凤依依不舍的跟到客栈,强留了一晚,要与润玉明早送行。润玉只能心中无奈,继续做样子到结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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旭凤:哎呀,美人别是要出家修道吧?

润玉:忽悠凡人好麻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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